越执脚下步子一滞,周遭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似的。
也和见状心下却已经了然,昔日传说都是真的,他的孤注一掷没有错,越执乃断袖,即便是忘了又如何,他的心尚在,他的爱便不灭。
至于许伯容,能在手臂上纹上越执的名字足以证明他的心思,至于为何在手臂上刻字,想来他也是怕忘记。
他想着,却见越执仿佛魔怔了似的。
“成亲?与我何干?”
“姜家的二小姐,冰雪聪明又不失端庄大方,取她能得到姜家的支持,这你不该想不到。”
“我想你应该弄清楚,我只问你,他娶妻,与我何干?”
越执不是这般凉薄的人。
也和有些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然而眼珠一转便想好了说辞。
“若你还记得姜柳居的话,那便与你有关了。”
姜柳居又是何人?
他着实不记得。
“你当年以清君侧的名号誓要斩除妖物,又伙同贵妃一把火烧了他的昭阳殿,是我父亲伯引以死相拼才救出他。”
也和踩在门槛上的一只脚也迈了出来,他漫步走到越执身边,看着越执的冷漠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越执,他原本该是个好的君王,可你毁了他的一切,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没有抵抗吗?”
越执不知,更不敢知,只在心底得出一个结论,原来他曾如此卑鄙,倒也难怪他这颗心不住的酸疼,竟是因为羞耻与愧疚吗?
可他为何如此?
“姜柳居手中有一份遗诏,你可知里面写的是什么?”
他如何得知?
“姜柳居手握一份遗诏,可要继承大业的人却既不是太子许伯容,更不是八王中的任何一人。”
那是谁?
他的脑子里格外的清醒,他甚至已经决定好了无论也和说什么他权当听不见,无论多么合理,他权当是荒谬。
“是你,越执。
也和笑了笑,在越执身边犹如一只吸够了血的蚊子,他在越执身侧不断来回的走,他的话是毒药,不够致命但却诛心。
“你不是个好人,越执,可偏偏你这样的人却是大业的继承者,姜柳居想得到你,安合志想得到你,甚至奇叶,可你是凭什么呢?”
“我不配,可你又算什么?”
越执气势低微,他已然相信了也和的所有说辞,他是个罪人。
“许伯容愿意牺牲大业,而你却在已经忘记一切后还要牢牢抓着他的命不放吗?”
也和越说越激动,越执却冷眼笑道:“我且问你,你说他牺牲大业,可他却要与姜家二小姐成亲,你说我害死了他,可他如今潇洒快活的很,他的近侍不会莫名其妙跑来我这里,而你,也和,伯引之子,你又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
越执嗤笑,随机道。
“我是忘了些事情,可不是丢了脑子,你若是胡言乱语那么待我查明真相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缴了你的舌头!”
俞句的风果真是让人不愉快极了。
越执拢了拢衣服,他现在受不得凉,偏偏好死不死的又飘起了雪来,他看着奇叶这园中梅花开得恰好,又看着自己身上。
仍旧是那一席红色衣裳,在这茫白中火热而刺目。
“姜柳居是何人?”
他想着,低着头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将脚下软软的泥土踩的陷下去。
“姜家嫡长子,姜柳居。”
“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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