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按照地仙说的，这人是张宅的主母，也就是说她是笑笑的母亲，笑笑全名张笑笑，倒是一个听起来就很开朗的名字。

“她为什么会困在这里，张笑笑呢？”笑笑也不过就是个八九岁的孩子，不去学校也不在家里，哪能在哪里？

被我一问，地仙面上犹豫了一下，“张宅主母校书在宅，其子为生困难，幼年从工。”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真的听到答案的时候，还是觉得气愤。校书是古代对妓女比较委婉的称呼，校书在宅的意思就是指刘霞在家里卖淫，她的儿子活不下去就出去打工养活自己。

“她现在这样完全是罪有应得。”我看着床上呼吸微弱的女人，冷笑，“你还记得之前黄毛说的吗，刘霞把笑笑当做工具一样对待，这样的人怎么配成为母亲。”

也许是我的表情太过于冷酷，韩柏将我揽进他的怀里，我顺从的依靠在他身上，想要从对方那里汲取一些温暖。

虽然叶宣并没有陪伴我长大，但我有温柔的母亲，还有真心疼爱我的师父师伯，他们足以温暖我整个童年，也是因为有他们我才可以长成现在的模样。

韩柏有时候会说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可实际上我并不这么觉得，我的善良只对我认为对的人存在。而在面对像胡宏轩刘霞这样的人时候，我其实是很想弄死他们的。这大概和我的天性有关，树精本体的我本就没有心，我的‘心’是由疼爱我的亲人一点点滋养出来的。

“我想杀了她。”我窝在韩柏胸口闷声说道。

韩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随即我听到一声痛呼，抬头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彻底断了生机，胸口插着一把刀，是鹰瞵，韩柏拔出刀挥掉刀上沾染的血迹，“你想杀谁我便杀谁，我即是你的刀刃。”

“韩柏……”我喃喃的看着男人的脸，对方脸上的坚韧好像从未改变过，“韩柏你才是最善良的那个人。”

韩柏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紧我，这是他惯用安慰我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

良久，一阵咳嗽声惊醒了我，我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无常，诧异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黑无常呢？”这两人一向如影随形的，怎么今天只来了一个。

白无常耸耸肩，“最近阴府太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牛头马面他们也在忙我也不会来的。”说着他走到床边，用铁链锁住刘霞的魂魄，翻开手中的册子一点点的念出她的生平，以及她的罪行。

　刚脱离身体的魂魄其实都是没有意识的，刘霞默然的听完全部，直到白无常说将在地府服役三百年的时候才恢复神智，狰狞着脸就想扑向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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