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风雨之前
顾震同秦清容说大风大雨有他来担,而秦清容只需要务必将自己照顾好就行。
要好好地、乖乖地陪着他,别让他担心。
可好歹曾经也是一朝宰相,秦清容又岂会甘愿在顾震面前落于下风。他每日里看着顾震在营帐中废q挑灯,累得趴在案几上睡着也不自知时,总是格外地心疼顾震。
默默地站在顾震发现不了的角落里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秦清容犹豫许久最终决定不能再放任自己虚度光阴。
于是乎,他偷偷背着顾震将他已经专研许多年的新型炮火的图纸重新从箱底翻出,绞尽脑汁地完善。
“最近感觉怎么样,身子还不舒服么?
清容,本将军要你好好的。”
自从秦清容上次看过郎中后,顾震每日都会问秦清容身体的情况,即使是在他很困很累的时候,也会抱着秦清容闭着眼习惯xin地问上一嘴。
“我好得很,你不用每天都念来念去的。”
顾震问久了,秦清容感到有些不耐烦。他不过是身体出了个小状况罢了,顾震就唠唠叨叨地念了他大半个月。
c角牵出一丝宠溺地笑,顾震低眉抚摸起秦清容的脑袋宠溺道:“哟,脾气还真不小。
身子好了就行,本将军就盼着早日同你卸甲归田,所以你得平平安安地同本将军一直走下去。”
有点腻了。
听着顾震的话,秦清容感觉腻歪,“你天天粘着我,我烦得很。若是要这样同你走一辈子下去,我会烦得很。”
言及于此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什么于是复又开口像是说给他自己听一般肯定道:“没错,我会烦得很。”
“喜欢你才会粘着你啊。”
顾震微挑眉,没想到这才新婚燕尔秦清容便知道嫌弃他了。
指腹轻捻秦清容的下晗,顾震迫使眼前这个不听话的人抬起头看着自己,俯下身垂眼微勾c角,“怎么?这就把本将军看腻了么?
本将军看你是又想换新姿势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我,不肯安分。”
“呃,新姿势?
…顾震,求你别搞我。”
秦清容脸颊绯红地别开脸,嘴上说着不喜欢实则早已想入非非,眸中流露出一丝不可被掩盖的期待。
“啊,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不肯放过秦清容,薄c贴近秦清容的耳畔顾震一双凤眼已经乐得眯成弯月一般,他轻声劝诱着,“先喊声顾家哥哥来我听听啊。”
“过分…”
这家伙总是喜欢拿些羞耻的词来逗他,秦清容咬牙羞恼道:“难不成我不想,你还想咳…强上不成?”
“你明明就很想,却还不肯承认。”
直起身,顾震抱起手臂低眉盯着秦清容神情倔强的脸,对于挑战秦清容的底线一事素来乐此不疲,“本将军今晚想把你绑起来试试,清容,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极速跳动的心使他神经紧绷起来,双拳不自觉地紧攥,秦清容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好奇,他抬首看着顾震微抿c而后问道:“怎么绑?”
“哈哈哈,怎么?还没开始这便来兴致了?
蒙上眼睛,绑手绑脚。赤身裸体,你跪着,本将军动作会轻一点。”
心知秦清容虽然平日里受不得撩拨,但对于床第之欢却一向放得开所以一定会答应。
而顾震只需三言两语简洁地描述一下,就能让秦清容心猿意马,不受控制地让自己身临其境。
骨子里本就是个小色鬼,秦清容被顾震勾起兴致后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主动得多。而对于这件事,秦清容表示他也很无奈,谁让顾震长得那么好看,技术又那么好。
反正每次做,他总是不会吃亏。这种人生乐事,多来几次于他而言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想到自己将要被黑布绳绑起手腕与脚腕并且蒙上眼睛的画面,秦清容只觉上火,甚至鼻腔里冲冲的,有一种即将流鼻血的趋势。
然而一番云雨下来,高潮退散后的秦清容在意识昏沉得趴在床榻上喘息之时,他的鼻腔里也真的再次出血了。
“顾震,我…我这是怎么了?”
感觉到鼻息下有液体在流动,秦清容用手捂住下半张脸,手掌后鲜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指缝间迅速溢出。
明明在做爱时已经很是小心谨慎,其间顾震也没发现秦清容神色有不对劲的地方。可现下,秦清容的病状突然又复发,顾震刚刚松下的心弦此刻不由再次紧绷起来。
“明明已经调养了大半个月,他的病状为何又会突然复发?
他到底怎么了,你可真得能确定他并无大碍?”
顾震的暴怒使得郎中胆战心惊,郎中面对这一番质问,额上已然急出一层汗,他左右打量着床榻上看着好端端的秦清容,最终陡然记起他曾经在医书上看到的一种罕病。
要知道得了这种罕病的人一般来说等同于得了绝症。
伴随着间断xin的粘膜破裂以致鼻腔出血以及头晕耳鸣的症状出现一段时间后,病者身体上的毛发亦会渐次脱落,最终因脾肺衰竭而亡。
越发觉得秦清容的病状与医书上所写的极为接近,郎中不由面露惊惶,可他却看到秦清容似乎发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在朝他微微摇首,示意他帮自己隐瞒病情。
难道说秦清容早就已经知晓自己可能身患这种罕病了么?
低头沉思,郎中轻叹一声气。
想到即临开战之际,他确实不应该将秦清容的病情告诉顾震,以免顾震为此担忧,力不从心。
硬着头皮朝顾震拱手作答说秦清容并无大碍,尔后他又给秦清容开出一方可以缓解此病症状的药方,便忙忙离开。
郎中离去的背影映在眼眸里,顾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而等到郎中走远后他便见秦清容走下榻将一叠纸色泛黄的图纸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我全部推演出来的完整配方,你拿好,危难关头可以用它来应急。”
其实,在他上一次鼻腔出血的时候,秦清容便已经在心中默默猜测着自己是否是患上了他曾在医书上看到过的一种罕病。不过在他给郎中相看过后,郎中却说并无大碍秦清容便也没有再将此病放在心上。
直到方才他看到郎中脸上惊惶的表情时,他这才心灰意冷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着由数张黄旧的纸页堆积在一起累成厚厚一沓的书册,顾震微蹙眉心,他明明记得制造炮火的图纸秦清容在临出发时还没有画完,怎么此刻却同他说图纸已经被完善?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吗?你背着本将军偷偷研究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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