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酌虽看不清我的真面目,可他身边那个左相乃是只要成精的老狐狸,只怕早就在我不知道时给我摆了一道。
现下姬庭照安全归来的消息被姬酌压下,不证明了姬酌学聪明了吗?
姬酌于宫中设宴,美其名曰为姬庭照接风洗尘,来客却只有我。
他想做什么呢?
我望着姬酌,小声问了句:「哥哥,阿照何在?」
「若见阿照,洛承当把玉牌奉上。」姬酌一杯饮尽,咂声而言。
奉上?
我望向一旁的左相,问:「林丞相此时不去正殿寻本宫的父皇,莫非是有事寻本宫和大皇子吗?」
林丞相呵呵一笑,对姬酌拱手道:「殿下,长公主似乎还看不清时局。」
姬酌放下酒杯,道:「姬洛承,别再装傻充愣了。」
「看腻了。」他道。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魏腾安那边也快分出个胜负了。
望向对面的嬴瓷,对方轻点头。
那就,赌一把。
「多日不见,哥哥愈发聪明了。」我小酌一口,将下唇的余酒抿进唇间,笑道,「哥哥如今,是要我摊牌吗?」
「玉牌,其实在你身上吧?」
见我默认,姬酌道:「本王不与你拐弯抹角,姬庭照和玉牌,你自己选吧?」
「长公主殿下,魏家军此时无缘无故打入宫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下去谁也不好看。」左相摸着胡子补充。
「若亥时一刻大皇子未出现在正殿,毒酒便会送往太子殿下处。」
「长公主殿下,留给您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我从小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只不过很少人能从我伪善的面具前看出我的本心。
曾经刘不夺在确定我是否铁心要登上帝位时,他问过我两句话。
第一句,「殿下,心冷否?」
彼时我刚从嬴安撞死的宫殿走出来,冷瞥他一眼,刘不夺道:「我好像知道答案了。」
后来,在我差点被姬庭照的剑刺穿掌心时,刘不夺几乎崩溃,「如今臣再问殿下一句,殿下当真能冷血到手刃弟兄吗?」
当时我没有回答。
如今我亲自端着姬酌赐的毒酒,一步一步往姬庭照所在的宫殿走去。
59
我还未走到姬庭照所在的偏殿,后头便冲上一个人将我拖走。
「姬洛承!」
是嬴瓷的声音。
「嬴公子有事?」我抬眸看他,目光平静。
「那可是你亲弟弟,从小跟你一块长大的弟弟。」
嬴瓷气息紊乱,大概是我离开后,犹豫良久才决定追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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